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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一章

  第一百五十一章 (第2/2页)
  
  就比如古代民间常常会为一些大人物设庙做祭,香火传承延续,以其为本体,滋生出了另一种灵。
  
  形神往往拥有和本体一样的外貌,甚至拥有本体的一部分相似能力,但它不是本体,而且其往往可好可坏,一些一身正气的本体,有时候也会孕育出嗜血残虐的形神。
  
  就像是润生喜欢看的黑道片,里头的黑帮坏事做尽,却还喜欢集体拜关公,这就有一定概率会滋养出邪恶的形神,但实际上,它和真正的关二爷,完全没丁点关系。
  
  李追远笑了。
  
  他知道,江水发力了。
  
  因为眼前这位,是伯奇的形神。
  
  伯奇本是周朝人,其父是当朝权贵,他被后母所妒害,死后化身为鸟,心如明镜,能吃噩梦。
  
  古人晚上做了噩梦时,醒来后会呼喊伯奇的名字,以此来除晦安神。
  
  上古傩文化十二神兽的描述中,也记载了伯奇以梦为食的特征。
  
  所以,梦鬼和伯奇的形神,有关么?
  
  等这伯奇形神被拉拽到李追远面前得以仔细观察后,李追远发现,对方化作鸟时,鸟背上有一口黑色的轿子,轿身虽破裂,可依旧散发着古朴气息。
  
  细节处,和阴萌做棺材时,有些相似。
  
  而当其化身为人时,其琵琶骨处,被青色的锁链所洞穿,像是曾被人以此种方式强行镇压。
  
  前者,应该是阴长生的手笔,毕竟阴家后人蹭饭上桌可以,让他们去真下场对付这种级别的形神,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。
  
  青色的锁链上贴有符纸,这是柳家的“镇邪锁”,材质是次要的,主要是得以使用者心头血为引,激发天地之气呼应,也就是以此锁为媒介,引风水格局行镇压之举,使用者也得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。
  
  那看来,这形神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而且很能折腾,先被阴长生所镇压,脱困后,再被柳家龙王镇压。
  
  本该是凶焰滔天之大邪祟,最后硬是被两代人杰,踹成了这副鬼样子,只敢隐藏在雾气里吓唬人家小女孩,面对自己时,也不敢冒出头。
  
  那它现在的状况,应该极为糟糕。
  
  自己只是试一试,没想到真拘出一个与阴长生和柳家都有交集的邪祟。
  
  这就是底蕴啊。
  
  李追远解开术法,它既已被拉出来,立在了自己面前,也被自己记住了,那它就算再躲回雾里去,也没意义了,江水自会把它推过来,甭管它自个儿是否愿意。
  
  只是现在,伯奇化身为人时,对李追远面露乞求,化身为鸟时,更是发出了悲鸣。
  
  它是在央求自己放过它,还是有其它所求。
  
  李追远并不在意。
  
  少年只记得,它先前应该也在这大雾里,叫嚷得很开心。
  
  李追远转身,牵着阿璃的手,带着她往屋子里走。
  
  女孩在颤抖,几乎支撑不住身体,只能依靠着他。
  
  跨过门槛,回到屋里,再次看向那供桌上的一排龟裂牌位。
  
  他们都没有灵了,柳玉梅对他们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,而这也的确对阿璃造成了严重的苦难。
  
  可有一说一,自己作为秦柳两家的传承者,的的确确是受到了他们的庇护,虽然是无形的。
  
  就比如当下,自己遭遇了来自那只手背后势力的扼杀企图,真正在此刻托了自己一手的,还是两家祖先的底蕴。
  
  以前自己帮阿璃治病,是出于情,现在,渐渐也要出于理了,这世上,没有光拿好处不办事的美事。
  
  可能,冥冥之中,他们也是在以这样的方式,通过自己,来弥补对阿璃的亏欠。
  
  离开这座平房前,李追远再次回头看向门槛外。
  
  自伯奇形神被拘出来后,大雾一下子退得更远了,而且浓雾之深,几乎成了粉刷起来的白墙,而且一下子鸦雀无声。
  
  只是李追远不是在看它们,他是在看那只手背后的势力。
  
  你想谋划提前扼杀我?
  
  行,
  
  这次我不仅把江水给你引下来,还附赠一尊酆都大帝!
  
  是你们先发起的没错,
  
  但我现在很好奇,
  
  你们该如何收场。
  
  睁开眼,回到现实。
  
  阿璃身子瘫软,抵靠在李追远胸前,身上全是虚汗,发丝贴在脸上。
  
  她应该哭过,在自己身体没意识时,起了本能反应,但在睁眼后,又迅速在自己面前收敛起哭泣。
  
  刘姨这时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,盘子上放着两条白色的热毛巾。
  
  她先前站在外头,芒果吃得停不下来。
  
  结果越吃越不对劲,可小远毕竟处于走江之中,没他出声,自己又不敢贸然进去干预,她能做的,就是做一点不沾染因果的后勤。
  
  刘姨很认真地说道:“小远,有事就说。”
  
  李追远摇摇头,说道:“刘姨,没事。”
  
  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们,要靠自己能力来摆平这事,现在台子都被自己搭起来了,自然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。
  
  李追远拿起一条毛巾,不顾烫,展开,帮阿璃擦了擦额头。
  
  等想要继续擦脸时,阿璃伸出手,也抓了一条毛巾,展开,帮少年擦了擦。
  
  其实,李追远并未怎么流汗。
  
  但收藏家的追求是不断进步的,现在,女孩想收藏成对。
  
  刘姨:“阿璃要去洗澡了。”
  
  阿璃目光看向放着两个毛巾的盘子。
  
  刘姨马上道:“我不收走,就放在这儿。”
  
  阿璃点点头,看了少年一眼,然后走出了房间,去沐浴换衣。
  
  李追远看了看时间,梦中不觉时间流逝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他们大概早已回来了,少年背起书包,往外走去。
  
  刘姨端着汤药,来到三楼摆放牌位的房间。
  
  柳玉梅站在窗户边,面色凝重。
  
  “老太太,该喝药了。”
  
  这次,柳玉梅不用劝,伸手端起汤碗,一饮而尽,喝完后,也没再说要一碗莲子羹中和一下嘴里的苦味。
  
  刘姨小声道:“小远似乎遇到了事。”
  
  柳玉梅直言道:“他们刚从外地回来,小远眼睛才好没两天,所以这次不该是船上的事。不是船上的事,却又不对你也不对阿力说,意思就是不方便让我们知道。”
  
  刘姨:“所以……”
  
  柳玉梅:“小远,应该是遇到了和阿力当年一样的事情了。”
  
  刘姨抿了抿嘴唇:“真该死啊,那帮家伙。”
  
  柳玉梅抬起手,屋子里的阵法启动,隔绝了声音,接下来的话,她不想让阿力听到。
  
  但院子里,正在做木工雕刻的秦叔,不自觉地把头埋得更深了。
  
  因为他忽然听不到三楼那间房的动静了,不想让自己听到的话,是什么话,他心里清楚,所以,他很愧疚。
  
  柳玉梅开口道:“当初阿力走江失败,我们尚且能看作是昔日的那些个仇家背地里出手了,可这次,不一样了。
  
  阿力没能走江成功,断了那口锐气,撕下了咱们两家最后的那层遮羞布。
  
  以前两家鼎盛时,仇家其实真不多,就算有再大的仇,也能保持相对克制。
  
  现在咱们没落了,就算是昔日的秦柳两家盟友,怕是也不介意顺便踩上一脚,不希望看见咱们再复起成功。
  
  从个人,到一家,再到一国,都是如此。
  
  你强大时处处都是宾朋,你虚弱时满眼皆为敌人。”
  
  刘姨:“那我们……”
  
  “他既然不说,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要多做,以免帮了倒忙。
  
  咱家现在是人丁少,我才暂坐这个位置,但这个家,以后肯定会再规矩起来的,是会有家主的。”
  
  刘姨:“您放心,我和阿力明白。”
  
  “倒不是提醒你们这个,这个也不用提醒,他的船,行得越远,规矩,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立起来,你们俩是我带大的,笨是笨了点,但又不是傻子。
  
  其实,现在苗头已经出现了。
  
  连我,都渐渐不能在他面前拿长辈姿态了。
  
  这孩子,是在撑着两艘破船在行。
  
  我有时甚至会想,这孩子要是没被我拉入门,他自己一个人行船,是不是反而能更稳当也更好走一些?
  
  给不了东西,拿不出好处,哪好意思再继续充什么长辈。”
  
  柳玉梅扭头看向供桌上的一排排牌位,没好气地啐道:
  
  “呸,还不是都怪你们!”
  
  ……
  
  润生觉得,当初秦叔给自己身上打入棺材钉时,都没现在陪阴萌逛街买衣服来得痛苦。
  
  尤其是此时,遇到一位能说会道口才很好的老板,阴萌和他聊得很开心。
  
  润生已经能知道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。
  
  一个为拉近关系好砍价,一个为拉近关系好让你不好意思多砍价,含情脉脉之下,是早已预备好的刀和盾。
  
  老板面带微笑,看着润生和阴萌,深情感慨道:
  
  “真好,你们这一对。曾经我和我女朋友感情也非常好,可惜那时的我没有混出名堂,多年的感情败于现实,最终因她家里人的不同意而分手。”
  
  润生:“其实,是她不同意。”
  
  老板:“……”
  
  这一瞬间老板忽然觉得外面原本晴朗的天,一下子变得阴沉,呼吸时,心房开始漏气。
  
  他忽然感到很没意思,很意兴阑珊,很惆怅,很没劲,因为他发现自己,甚至无法反驳。
  
  阴萌喊出了一个极低的价格。
  
  “卖不卖,卖的话,这衣服裤子一套,我就都要了。”
  
  老板摆了摆手,示意卖了,他现在不想说话。
  
  阴萌开心地付完钱,把衣服装袋,拉着润生走出了这家店。
  
  “行啊你,润生,还是你会砍价。我砍价是对着标签砍,你是对着人心头砍。”
  
  “可以了吧?”润生提着衣服袋子问道。
  
  “急什么,拉你出来一趟不容易,咱把明年春装和夏装也提前买了。”
  
  “我穿不了这么多。”
  
  “你忘记小远哥说的话么,既然现在有这个条件了,咱不说铺张浪费,但也没必要没苦硬吃。”
  
  润生沉默。
  
  阴萌发现,拿小远出来压润生,真的很好用。
  
  润生不再抗拒,拖着疲惫的身躯,几乎跟阴萌往前走,走得如同一头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死倒。
  
  就在这时,步行街上方的五楼楼顶边缘,有一个穿着裙子睡衣的女生,双手平举向前,麻木地沿着边缘前行,像是在梦游。
  
  润生和阴萌对视一眼,那只手,把线索喂过来了。
  
  ……
  
  “谭主任,您能对我们详细说一下,您是怎么做到,在火车站的例行检查任务中,一眼就认出嫌疑犯身份的,难道真如外面所说,您有过目不忘的本事?”
  
  地方电视台的女记者,将话筒递送到谭云龙面前。
  
  她身后,摄影师傅正在找角度,先聚焦谭云龙的面部特写,然后再往后拉,确保谭云龙的人依旧留在镜头里的同时,将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锦旗和立功奖状也囊括进去。
  
  谭云龙面露严谨却又不失从容的微笑,回答道:
  
  “我当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实际原因是,我儿子在本市的海河大学上学。
  
  他的爷爷和他的外公,都是警察,所以他从小都有一个长大后成为一名警察的梦想。”
  
  “谭主任,请允许我插话问您一声,我相信这也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想问的,那就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上的是海河大学而不是警校?”
  
  “他说,祖国的治安有他父亲来守护,祖国的建设得由他来承担。”
  
  “我听说,您儿子曾在一起侦破人贩子犯罪集团的行动中,立过功?”
  
  “是的,没错,他也因此受过嘉奖,奖状还是我亲自授予他的,感谢我们的局长,给予我这个父亲这个机会。”
  
  “您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儿子,您肯定也是一位优秀的好父亲。”
  
  “谢谢。”
  
  “好的,请您继续说。”
  
  “我儿子虽然没上警校,但他一直都有一颗想当警察的心,所以他在闲暇之余,会把通缉令拿出来看看,以及一些不涉及保密条例公开的卷宗资料,他也会经常与我谈论一些案情。
  
  很多时候,他的思路,能够给予我一些启发。
  
  就比如这次的案件,前不久他就拿过这道通缉令,与我探讨过嫌疑犯可能会藏身于哪里,我也就对照片上的嫌疑人,加深了印象,这才能在火车上,一眼认出了她。”
  
  “谭主任,我听说嫌疑犯当时做了伪装?”
  
  “是的,但她手里被拐卖儿童的异常反应,让我额外多看了她两眼。”
  
  “这就是您的慧眼如炬了,我认为,这不仅仅是一个老刑警的本能,更是您日夜扑在工作上,甚至把工作带入家庭中,心系法制、忠诚职责,所带来的回报!
  
  我相信,有您这样的警察,我们金陵……”
  
  采访结束。
  
  记者和摄影师离开谭云龙办公室,他们接下来还需要去采访谭云龙手下的警员以及他的领导,听取他们对谭云龙的评价。
  
  这期节目,本就是为谭云龙录制先进人物专题,节目剪辑后将在本地电视台播出,甚至会送拔到省台。
  
  谭云龙在自己办公桌后坐下,端起已经冷了的茶水,喝了两口,然后扯开了领子,松了口气。
  
  曾经,他是警队里出了名为了破案不守规矩的刺儿头,要不然也不会被下放去乡镇派出所。
  
  谁能想到有一天,自己竟也习惯了这种一本正经。
  
  其实,他是真心想推掉那些表彰会和节目采访的,他觉得这很耽误时间。
  
  而且,他有些心虚。
  
  这种心虚,从当初在石港镇派出所,那个小男孩主动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起,就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  
  但领导劝说他,得为激励局里年轻同志做一个好的表率,并拿子贡赎人的故事举例。
  
 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谭文彬走了进来。
  
  谭云龙只得又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,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自己儿子,一把年纪的人了,居然要在自己儿子面前脸红。
  
  “爸,节目啥时候播出啊?”
  
  “随便什么时候播出。”
  
  “嗐,反正没事,我妈到时候肯定会提前守在电视机前,把节目录下来,然后回老家时,给你老丈人看。”
  
  “叫南爷爷,什么我丈人?”
  
  “没办法,谁叫石港搜不到咱金陵地方台呢。”
  
  “省台也会播。”
  
  “哈哈哈哈哈!”
  
  “臭小子。”谭云龙也绷不住了,跟着一起笑了起来。
  
  谭文彬从兜里掏出烟,给自己亲爹拔了一根,然后帮他点燃。
  
  谭云龙:“少抽点烟。”
  
  “晓得。”
  
  “我那里有好些条,你抽空回家拿去。”
  
  “要嘚。”
  
  “怎么你现在说话,要么是四川腔要么是京腔?”
  
  “多少得会一点,以后各地都有工程,提前熟悉施工环境了。”
  
  谭云龙看了看手里的烟,问道:“怎么忽然抽上这个牌子了?”
  
  “云云她爸的她把她爸藏的烟全给我拿来了,说她爸抽多了对身体不好。”
  
  “你妈以前也这样干过。”
  
  “嘿嘿。”谭文彬抖了抖烟灰,然后伸手拿起旁边的文件翻翻。
  
  谭云龙本想说这不符合规矩,但转念一想,万一……
  
  只要能破案,有些规矩也不是不可以破。
  
  “爸,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案子?”
  
  “你手里拿的那份就是。”
  
  “哦,这是杀妻案?这证据链不是很充足么?”
  
  “是很充足,但作为嫌疑犯的丈夫,一直否认。”
  
  “否认什么?”
  
  “他说自己和妻子吵架后,就离开家去朋友家住了。做梦时梦见妻子他知道这是梦,所以在梦里对妻子下了重手撒气。
  
  但事实是,收留他的朋友说他晚上出去过,其家里附近也有目击者,证明他在案发时间的夜里回过家。”
  
  “这是精神病?”谭文彬指了指自己太阳穴,“想逃罪么?”
  
  谭云龙吐出一口烟圈,说道:
  
  “问题恰恰就在这里,他坚称自己没精神病,认为自己精神正常,更一直喊着,他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,没在现实里杀人。”
  
  谭文彬:“梦中杀人?”
  
  ……
  
  所有人都接到了传呼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,返回了学校,又回到了商店地下室那个房间。
  
  李追远反而是最晚一个到的,他来的时候,谭文彬、润生和阴萌,都已经将自己的线索以文字形式写下来了。
  
  毕竟后续可能要以剧本设计来引动江水,提前落成文字,也方便之后的改编。
  
  这就是团队有了经验得到过锻炼的好处。
  
  李追远一边仔细认真地看他们写的东西,一边握笔快速写着自己这边的调查结果,同时嘴里还不停对他们进行发问,考究可能会遗漏的细节。
  
  一心三用,对少年而言不算什么,他和阿璃每次下盲棋时,都是保底同时开三盘。
  
  写完自己的,又审完谭文彬和阴萌润生两组的后,李追远把自己写的,交给他们去看。
  
  其中有一个人,到现在都没交上书面材料,他最早回来,可到现在还在奋笔疾书。
  
  李追远走到林书友身边,阿友身上衣服破了几处,裤子也破了鞋子上还有泥,但倒是没受什么伤。
  
  能靠自己本事考上大学的,写作文的基本能力自是不差的,阴萌那一组都早早搞定了,没理由他这么慢。
  
  李追远将视线落在了林书友的本子上。
  
  这是个新本子,前头却已经有很多写满字的书页,他居然写了这么多!
  
  李追远伸手拍了拍林书友的肩膀,问道:
  
  “你在写呐?”
  
  “啊……”林书友挠挠头,“就是今天大清早的出去后,遇到的事情比较多,也都比较曲折,还发生了很多意外,但所幸不辱使命,我把线索拿到了!”
  
  李追远闻言,点点头。
  
  看着前面已经写好的小厚一叠纸,他都有些替那只幕后黑手感到可怜。
  
  谭文彬和润生阴萌两组,得到的线索都很简单干脆,偏偏到林书友这里,就显得无比曲折离奇。
  
  怕是那只幕后黑手也在开骂了:秦柳两家竟衰落至此,派出了这样一个憨物。
  
  虽然,这也是李追远故意安排的。
  
  总得派出一个人,去牵扯消耗一下敌方精力。
  
  终于,林书友写好了,他吃痛地揉了揉自己手腕。
  
  李追远将它他写的东西拿起来,一边翻看一边说道:
  
  “现在正式开会。”
  
  大家全部坐直了身子。
  
  李追远继续道:
  
  “其实,本不该这么快就把你们都喊回来的,这些事,其实在电话里也能沟通。
  
  但我又不得不把你们全都喊回来,哪怕只是单纯地坐在一起交换一下讯息资料,甚至是……就为了开个会而开个会。
  
  因为,
  
  我无法保证,
  
  下一次开会时,坐在这里的你们,是否还是真的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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