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七章 洞房花烛,死士再现! (第2/2页)
洞房饮散帘帏静。拥香衾、欢心称。
金炉麝袅青烟,凤帐烛摇红影。
无限狂心乘酒兴。
这欢娱,渐入嘉景。犹自怨邻鸡,道秋宵不永。
……
保定府。
始建于宋淳化三年,李继宣知保州,筑城关、浚外濠、葺营舍、疏一亩泉河、造船运粮,保州始成都市。
从元朝到大明朝,始终是拱卫京师的重镇。
元称保定路,属中书省。
洪武元年改保定路为保定府,属河南分省。
二年,属北平行省。
永乐十九年正月初一属京师。
保定府治清苑,领州三:祁(领深泽、束鹿二县)、安(领新安、高田二县)、易(领涞水一县)。
县十二:清苑、满城、安肃、定兴、新城、雄、容城、唐、庆都、博野、蠡、完。
清苑,遂成京师门户,为燕南第一都会。
保定府无绮丽,但设有府学,并建有二程书院、金台书院、上谷书院。
特别是二程书院,凡进京的官员、理学门徒皆会驻足拜会。
内阁阁臣陈以勤也不会例外,陈家族老初次到来,也有想法去瞧瞧。
于是乎,在谢绝了保定府知府邀宴后,陈家一行人乘车踏着暮色往书院而去。
晚间,大抵也歇息在那。
北城,二程书院所在。
烟火气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雕栏玉柱的豪门大院,以及古香古色的酒楼琴坊,一缕缕丝竹管弦之声钻入耳中。
“嗖!”
就在这时,一道破空声传来!
保定府知府派遣随行的衙役被命中,当场倒下。
“有刺客!”
护佑阁老车架左右两侧锦衣卫迅速举起手中盾牌,将车架包围在正中心,挡住一支又一支飞来的弩箭!
而那些毫无准备的保定府衙衙役,在满天弩矢雨下被一个个击杀。
“杀!”
弩箭未能建功,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再次传出,临近房屋屋顶、酒楼窗户全部打开,显现无数蒙面黑衣人,飞身朝着阁老车架袭来。
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,劈砍在飞来黑衣刺客胸口的位置,随后左手化掌,将其重重击飞出去。
但黑衣刺客才刚刚落地,嘴角就不断溢出黑血,显然已经服毒自尽。
“不好,是死士!”
如此果决的死亡,让锦衣卫们心中一紧,连忙望向阁老车架方向。
让锦衣卫震惊的是,黑衣刺客完全一幅以命换命的姿态,在极短时间,一位武艺高强的黑衣刺客,便越过了锦衣卫防线,来到了车架之前。
就在那黑衣刺客欺身要跃上阁老车架时,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的朱七终于出手了。
只见朱七的绣春刀向身前劈砍下,那黑衣刺客就不得不终止动作,硬接了那一记劈刀。
身形如遭重击,仰面倒在地上,双手微微颤抖,朱七刚想要追击,就见街道右边的酒楼再次显现数道黑衣刺客身影。
但和那些持弩、持刀的黑衣刺客不同,这些黑衣刺客手中是钩索。
钩索精准勾在阁老车架的车顶,用尽全身力气,竟将沉重的车顶猛然拽开。
一时间,尘土飞扬。
锦衣卫不会飞天,失去了车顶庇护,街道两旁酒楼手持弓箭弩机的黑衣刺客毫不犹豫,进行了射击。
“杀无赦!”
让所有的人意外的是,朱七仅仅瞥了一眼被弓箭、弩矢覆盖了阁老车架,便挥手斩杀了眼前敌人,以及对缇骑们下达了命令。
凶手在近处,锦衣卫缇骑便以绣春刀击杀,有点距离的,锦衣卫缇骑干脆利索拔出锦衣卫新制臂弩,对着黑衣刺客们就扣动了枢机。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合适的距离,让新式臂弩威力达到巅峰,连连射出的弩矢,仿佛是一把把死神镰刀,无视黑衣刺客身上的薄甲,带走一个又一个刺客的生命,弩矢从心口洞穿,就算神仙都难救!
无情的收割,令所有黑衣刺客胆寒,但锦衣卫却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,又是一轮弩矢雨爆发。
全部死士倒地!
以锦衣卫多年的经验,这些倒地的死士已经全部死亡,这些死士,除却被新式臂弩射杀,就是因为无法继续任务服毒自尽。
死士们在死亡时,眼睛里,毫无畏惧之色,歪着头瞅着阁老车架,只有完成任务的喜意。
尘埃落定。
阁老车架中空无一人,箭矢、弩矢全数落空。
酒楼上的黑衣刺客们目眦尽裂,中了圈套!
“逃!”
黑衣刺客顿时按照预订计划分散且有序逃走,从酒楼后窗翻出,便是一条街道,黑衣脱下,便伪装成了普通百姓。
只是,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,牢牢锁定了逃走的刺客,轻微的破空声响起,刺客们倒下。
“清理尸体!”朱七再次下达了命令。
甭管死活,只要是倒下的刺客先朝着要害捅两刀,防止‘诈尸’。
死去的保定府衙衙役和无辜百姓,锦衣卫让闻讯赶来的保定府知府收敛尸身,予以抚恤。
二程书院院门前。
一辆平平无奇地车架到达。
“阁老,您怎么样?”
换下血衣的朱七,驱马上前,恭声询问道。
车架的帘幕掀开,陈以勤和陈家数位族老端坐在其中,安然无恙。
陈阁老手里正捧着一本《春秋》读得津津有味。
“我无事!”
陈阁老放下了手中的书,先下了车架,再搀扶族老们下车,望着那条上空弥漫着血色的街道,冷然道:“查出刺客来源了吗?”
从执行‘清丈田亩,均地于民’国策为始,陈以勤已经记不清遭遇了多少次刺杀,因此见过太多血泊,再火热的心,也早就冰冷似铁。
刺客常见,死士不常见,陈以勤可以预见,又将有人九族俱灭。
“林浦林家。”朱七答道。
陈家的族老们一愣,回过神后,叹了口气,没再多说什么。
陈以勤不置可否笑了笑,搀扶着最年长的族老进入了代表着这座理学殿堂的书院。
车架车轮滚滚离开,依稀可以见到车轮凝固的血渍,这一路走来,没有人是轻松的。
(本章完)